却见小傻子嗯了一声:“做了怪梦。”
怪梦?
沈拾月不由挑眉:“梦见什么了?”
哪知却听小傻子道:“梦见一只大螃蟹,伸出钳子,夹本王。”
沈拾月:“……”
大螃蟹?
……该不会是说她吧。
然这话一出,却见福顺笑道:“殿下只是做梦而已,王妃这里怎么会有大螃蟹?”
慕容霄一脸认真的点头,又瞧着那姑娘,道:“有,她的钳子,好凉。”
话音才落,却见沈拾月便一把拉住他,道:“外头太冷,殿下快随我进去吧,今晚咱们吃涮鱼。”
——咳,不能再叫他说下去,再说下去,怕不是要说她摸他的事……
而被她拉着的慕容霄则乖乖跟着她走,一边心间默默得意。
成了。
他就知道,她听不下去。
……
眼看在娘子房中享受了一顿鲜嫩无比的涮鱼火锅后,景王殿下又以害怕大螃蟹夹自己为由,硬是在媳妇房中成功留宿了一晚
当然,前提是他依然睡小榻,且绝不乱动。
但无论如何,总比前几日一个人冷冰冰的睡前院好多了。
就这般度过一夜,第二日恰逢小年。
依照惯例,二人需进宫向太皇太后请安,并一起陪着老太太吃小年饭。
于是赶在中午前,二人便准备一番进了宫。
马车行驶一路,眼瞧到了宫中。
二人下了马车步行,没走几步却正碰见庆王一家。
沈拾月便加快几步向前,同他们打了招呼。
“参见叔父,婶母,多谢婶母昨日送来的蜀锦,这般贵重的料子,真是破费了。”
庆王妃笑道:“一家人客气什么,再说你不是也回礼了?说来说去,还是你府里的戏太好看,我只盼着下回再去过过瘾呢。”
沈拾月笑着点头:“眼看就要过年,只要婶母得空,随时来听便是。”
庆王妃点了点头。
却见庆王往她身旁瞅了瞅,问道:“阿霄呢?今日没随你来吗?”
这可把沈拾月问得一顿,忙往身边瞅了瞅,这才发现,小傻子不知何时不在身边了。
她赶忙放眼望向四周,却见那人原来去了宫道上站岗的侍卫身边。
仿佛还在说着什么。
她不由奇怪,这人怎么跟侍卫聊上了?
……
盯着不远处众人的目光,慕容霄却淡定的打量起面前的男人。
却见对方形容消瘦,目光无神,还一脸胡子,看起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他于是开口:“阿柏,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常雪柏闻言一愣。
他实在没想到,景王殿下居然还记得他。
一时间,心间不由百感交集,他不可置信的道:“殿下还记得微臣?”
却见景王又将他上下打量一眼,道:“你以前,不是如此模样。”
说着又道了一句:“无论何时,都要振作才是。”
常雪柏一愣,竟忽然跪在地上痛哭起来。
“殿下!是微臣没用啊!”
……
这情景,只叫不远处正看着他们的沈拾月一愣,这什么情况???
那人为何对小傻子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