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走了。
姜浓还有些恍惚,去看神色始终都很淡定的傅青淮,看着他重新倒了茶,递过来,贴着唇边,丝丝热意也熏染醒了她:“如琢,他是要跟苏荷分了?”
在她安静养伤这几日,显然傅青淮和季如琢之间达成了某种不为人知的共识。
见姜浓问,他倒是也不隐瞒:“季如琢怕你被苏荷事后怪罪,叫我先别说。”
苏荷那性子霸道惯了,多数时候是为了讨季如琢的欢心,受了情爱的牵制,才收敛起大小姐的做派,这点上季如琢比谁都清楚。
姜浓肯答应不透露病情已经是万幸,不想自己这点私事继续去为难她……
“他都病成这样了,还要想这么多。”
姜浓低着头,垂着的长发掩盖住了她大半张侧脸轮廓。
傅青淮站在身边,修长精致的手温柔的揉了揉她脑袋:“苏荷的姻缘不在傅家那张名册上,季如琢不过是借此,想点醒她,切勿继续沦陷在他这里。”
姜浓心思通透,又怎么会在这件事钻牛角尖。
她知道,季如琢的病无论能不能救治,或者是治好了可以活几年,都不该自私的让苏荷这样的天之骄女卷入进来。
这一夜。
姜浓在傅家老宅全程盯着家庭医生给傅青淮上药,季如琢本意不让她过问私事,便生生压下一切情绪,就真的没有去问半个字。
而藏月会所那边,苏荷气势汹汹的直奔了顶楼私人藏品室。
这次无人敢用这里是小季老板的禁区去阻拦她,因为她像极了杀红了眼的模样,以及,还带了四个黑衣保镖来的。
连林樾舟都贴着墙角避着,生怕多说一个字,就被砸了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