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给你上点药。”
他皮肤过于冷白,但凡有点伤疤烙印在上面都过于鲜明狰狞,摸上去才知道幸好不深。
姜浓翻箱倒柜般从抽屉找了个药膏出来,将盖子扭开,尽量去做些让自己分神的事,指尖沾了些,重新抬眼时,恰好傅青淮眸色也低低静静的,望着她举动。
姜浓只顾着他的伤,强迫自己别去想旁的。
她带着颤意的指尖覆上伤,不敢多用一丝力气,沿着边缘细细的涂抹药膏,声音有很重的鼻音:“等回老宅,让家庭医生过来给你检查一番,别拒绝,外在伤好医治,怕内在留下后遗症。”
姜浓完全不给傅青淮开口拒绝的机会,未了,又说:“你左臂每逢秋季多雨季节就会隐隐作痛的后遗症,忘了?”
傅青淮现在哪里敢说一个不字,她那悬在眼底的泪被光照得晶莹剔透,还知道不能哭,摇摇欲坠许久了,倘若他敢抵抗,怕是哭了就哄不好了。
等姜浓近乎用尽了一整盒的药膏将每寸血痕的轮廓都抹上,才被他长指带了点灼热锁住了纤细的手腕。
两人彼此对视,傅青淮清晰的喉结微微滚动着,还想去亲她。
姜浓腕间挣脱不开,却按住了他逐渐靠近的胸膛前,连呼吸都静着。
就在一个想亲,一个又想躲开这吻时,紧闭已久的办公室门被外面咚咚咚地敲响,这么有礼貌,想来不是梅时雨了,起初姜浓怕情绪控制不住被外人瞧了去,是不想理的。
直到门外,冬至小小声地说:“姜主播,周燃来了。”
姜浓让人将周燃请到隔壁会议室去,她整理了下自己,确保眼尾看不出微红的痕迹,才出去,会来亲自见一下这位无名记者,有部分原因是他是表妹解忧的男友。
在外面,她坐在轮椅上,隔着半敞的玻璃门便先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周燃,他来录制倾听这档节目,特意穿了一身从二手市场买的正装,只是尺寸不符合高挑消瘦的身形,略宽了些,就独自待着。
冬至说:“这记者刚入行没多久,性格挺古怪的。”
周燃不太爱搭理人,先前也就梅时雨能搞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