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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别墅没有其他人,还是夜色正浓。
傅青淮坐在餐厅,慢条斯理地咀嚼食物,莫名地给人一种很好相处的错觉。
这也让坐在对面,端着一杯凉白开喝的姜浓逐渐卸下心防,清柔的语气很是自然说:“对了,我听如琢说这栋别墅,是你借住给我的。”
傅青淮话不多,惜字如金:“如琢?”
姜浓见他反问,仿佛没听过这个人的名字。
一时拿捏不住混迹古董界颇有盛名的季如琢与傅青淮关系私下如何,想了想,启唇又重新介绍了一遍:“是姓季,如琢是……”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那个如琢。”
傅青淮俊美的面容似半响才想起有这么一个人,淡淡应了声:“嗯。”
隔着半张餐桌的距离,姜浓乌黑的眼静静观察他的神情,顺势继续往下说:“傅总,冒昧问一句……这栋别墅的租金,我该怎么给你?”
傅青淮倒不急回答,精致修长的手指端起旁边的玻璃壶,缓缓地,倒了杯水。
等姜浓唇微动,还想补充什么时,薄唇才淡笑出声:“姜小姐这么见外?”
姜浓垂在杯旁的手指蜷缩了下,这不是见外,是心底预感眼前这个与自己身份地位天差地别的男人,并不是随便会施恩于人的。
是早就在冥冥之中,标好了价格。
而她受恩于人,却不确定能不能付得起这个钱。
沉默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