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致淡然回礼,而后又牵着明琬的手让她站在自己身侧,朝众人引荐道:“这是内子明氏,精通岐黄药理,长安城内无人出其右,今后还望仰仗诸位夫人多多照顾。”
他如此堂而皇之地炫妻,一时间诧异者有之,艳羡者有之,衣着鲜亮的贵夫人们俱是盈盈一福,笑着迎上来,一口一个“闻夫人”,将明琬从闻致身边拉开了。
明琬不曾见过这般阵仗,鼻端满是脂粉香气。她扭头回身,有些无措地望向闻致。
闻致眉目疏朗清俊,站在原地目送她,轻声道:“去吧。”
“是呀,闻夫人!咱们去女客席上聊,离他们那些满口‘之乎者也’的男人远些。”
“闻夫人,听闻你是医官之女,还外出游历了几年,想必定是十分不凡!”
“对了闻夫人,我这脸上的总是生些红红的面疮,敷了多少药都不见好,您可有法子呀?”
“还有我!我这月事都大半年没来了,正愁怀不上孩子呢!”
耳畔叽叽喳喳一片闹腾,明琬被吵得脑仁疼,只好苦笑道:“夫人们莫急,一个一个来。面疮是因内火而生,光外敷是不顶用的,还需从膳食上调理。至于月事,我需号脉之后方能定夺……”
贵夫人们多少有些富贵病或难言之隐,苦于礼教森严不得轻易求医。明琬看着这些围着自己絮叨不停的夫人们,忽而明白闻致今日为何要带她前来了。
目的并非贺寿,而是要将她引荐给长安的贵妇们,为她打开施展医术的另一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