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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头又重又疼,脑袋里像是装满了土豆泥,根本转不动脑子。

他冷着脸扒了几下,发现湿裙子粘在了身上,很难脱下来。

干脆随手一撕。

“刺拉——”

破烂的长裙被他随手扔在墙角。

依兰又晕又羞,但她也不得不承认,扒掉这身湿衣裳,真是太舒服了。

他把她转了一面,‘刷刷’撕掉贴身的小衣裳和小裤裙。本想给她穿上另一套衣裳,想想嫌麻烦,干脆把她光溜溜往床铺里一摁,裹进棉被里面,像卷羊皮卷一样弄成一条,推进床铺。

依兰:“……”羞愤欲死。

他睨着她通红的小脸。

想起了昨夜。

大半夜他被冻醒,浑身疼得要死,嗓子干哑,手脚绵软无力,眼睛乱冒星星。

他想起身拿水,却两眼发黑天旋地转,摔回了椅子里面。

而她,呵,这个无情无义没心没肺的东西,趴在桌子上睡得打呼噜。

怎么叫都叫不醒。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几万年没有这么暴躁过。

他当时的打算是,天一亮换回身体就把她扔到河里去。

但在忍耐了一夜之后,他终于还是决定顾全大局,等她病好了再收拾——万一不小心把这病猫弄死了,岂不是要连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