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丁淮摸了摸后脑勺，“我就、就前几天知道的。”

陈旸又看向了戚莱。

戚莱抿下唇，瞄了眼林丁淮，“我跟丁淮是同一时间知道。”

陈旸呵呵一笑。

笑中寞意惹人心悸。

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身份，唯独就他一人不知。

他像个自导自演的小丑，在此之前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原来，她是真的不在乎了。

陈旸最后看了眼宴会中央，那一抹窈窕惊艳的背影，转身离开了。

…

宴会一直持续到凌晨，宾客们才陆陆续续的散去。

姜茶送走了小姐妹们，重新返回了别墅中。

已没有刚刚的热闹，别墅里冷冷清清的。

姜茶上了楼，路过书房时，听见了细微的小曲儿声音。

她身形一顿。

半秒后，她敲了敲门，“爸，我可以进来吗？”

屋内的歌声戛然而知，“进来吧。”

姜茶推开门进去。

房间里光线暗淡，傅岩沛背着她对着窗子坐着，他身边放着一台破旧的DVD。

刚刚的歌声就是从这里面发出来的。

“爸。”

“过来坐。”傅岩沛招呼她坐下来，屋里光线虽然暗淡，但他眼角红迹却分外明显。

姜茶心中也酸涩起来。

今天虽然是她的生日，但同时，也是她母亲的忌日，难怪父亲会独自一人坐在这里黯然伤神。

刚刚DVD里的小曲儿，就是母亲生前唱过的曲子吧。

姜茶在傅岩沛身边坐下，拉着他的手。

“爸，我还没听过妈妈唱的曲，可以给我听听吗？”

傅岩沛欸了声，伸出手按了DVD上面的播放键。

曲声再度传来。

姜茶不太懂戏曲，但这腔调如同幽谷黄莺，山间清泉。

仔细一听就会入迷其中。

花旦的声音落下最后一声，傅岩沛眸中怀念，“这首是我和你妈妈第一次见面时，她唱过的。”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她不过十五岁，模样初长成，声音如同她的外号一样，小百灵。

傅岩沛摸了摸姜茶的头，“好了，不说这些往事了，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妈妈也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

“爸，你有妈妈的照片吗？我想看看。”

姜茶眨巴着眼，看向傅岩沛。

傅岩沛稍顿，他没有回答，而是直接站起身来，在书架上找了几秒钟，随后递给了姜茶一小钱包。

姜茶打开。

里面有一张父母的合影。

应该是十几岁时候照的，两人看起来都是朝气蓬勃的样子，互相望着的眼神里，仿佛住进了十万星河。

姜茶突然鼻头一酸，她把照片还给了傅岩沛，“妈妈真好看。”

傅岩沛接过了照片，手指在上面摩挲着，他轻声怀念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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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元旦，各大卫视都在准备跨年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