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不高,一条九曲十八弯的小路一直盘到石壁的顶端。
乔念放眼望去,石壁上竟然还有间隔的几间木屋建在山上。
寨子虽然地处偏僻,贫穷落后,但周边都是原生态大自然的美景,城市人见着这风景实属不易,段潇拿起相机就是一顿抓拍。
此时阳光从云层中一缕缕透射下来,山间云雾稀疏飘荡,宁静悠闲。
可让人违和的,是村里人看她们都眼神。
寨子里的人对于她们两个陌生人在寨里闲逛,均表情凝重地提防着,仿佛她们闯进了什么禁地一样,时刻警惕着些什么。
她不由心生奇怪,这里和她去过的其他小数民族的民风淳朴客情好渴的寨子完全不一样。
这里的人毫不掩盖的,极度排外。
段潇也被蹲在路边的原住民盯得慌,靠近乔念时碰了碰她,“我怎么觉得这个寨子里的人看我们像看什么穷凶极恶的人一样?”
乔念:“提防心过重。书里说,通常是因为受过外界伤害,或者怀揣着一些不想被发现的秘密。”
段潇狐疑地看她:“什么时候钻研心理学了?”
乔念:“大二选修过一学期。”
段潇:“你都修的什么乱七八糟冷且默的东西。”
乔念默默叹气,还不是想着学点心理,在社交沟通上或许能有点帮助吗。
段潇:“这里远离人烟,哪里有人来伤害他们?那是害怕我们发现什么?刘姐说这里银矿丰富,怕我们来抢矿?”
“或者怕寨子里赖以生存的手工制银的技术被外人学了去。”
两人刚说起银,乔念便看见路边有一户人摆着一张桌子在路边,面朝刚冒出来的阳光,低头敲着银。
哐哐哐的声音,在山坳间稍显空灵。
打银的是个老阿姨,乔念走进,特意空出光线的位置,礼貌跟对方打了声招呼。
对方眼神奇怪地看她两一眼,没理她,继续着手上的活。
乔念轻咳了声,社恐又一次面临了社交现场翻车。
乔念的目光从对方手中的活转到她的人身上。
她发现这位老阿姨虽然穿着跟其他原住民一样,可是五官却并不像原住民那样特征明显,鼻梁和颧骨都相较扁平,身形也偏瘦小,跟寨子里其他的女人相比,仿佛缩小了一个尺码。
她见对方只是不屑理她,但态度并不恶劣,便指了指段潇手上的相机,问:“我们可以拍张照吗?”
老阿姨头也不抬,完全当她们不存在。
段潇挑眉,没有拒绝,那就默认她答应了,她端起相机,对着不同角度拍了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