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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自然不能留活口。”元宝说得理所当然得很。以前是宫里那位当他的替身,而现在是他要当宫里那位的替身,在取得师荼和谢瑶等人的信任后,才能扶持自己的势力,等自己足够强大,之后,再将师荼一干人等斩杀殆尽。

他觉得,自己的计划简直□□无缝,而计划实施的关键就在冯彧身上。

“本来,我可以找皇室宗亲,找其他藩王,找王公大臣名正言顺夺回皇位,但是,以眼下的形势看,镇北候和安西都护府都向着师荼,根本没人能跟师荼对抗,无论找谁都是自寻死路,所以最好的方法便是让我默默替换回去,这样就不用再起什么争端,让生灵涂炭。你说呢,冯彧?”

冯彧气息骤冷,这个昏君当真一步一步刷新他的下限。

“而现在,只有你可以帮我。”

“我凭什么帮你?”

“你说凭什么?”元宝看着他手里舍不得撕掉的画册,眼中多了几分玩味,嘴角摆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我以君主之威,一偿你宿愿,难道你不该肝脑涂地,在所不惜么?

“只要你肯帮我,我什么都能满足你,即便是你画上那些,我都可以做到!”这个砝码可够分量?

在南风馆耳濡目染,元宝对男男之事看得开。这几个月在外,他就学会了一样,那就是在自己毫无凭仗的情况下,原来是真的可以以色侍人,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的。

古有贤士能受□□之辱,他受的同样是□□之辱,不过换一种辱法罢了,男子汉能屈能伸,只待哪日重登大宝,他所受的一切屈辱都将加倍还回去!

冯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以,你是想用自己跟我做交易吗?”你这是在侮辱谁?

元宝默认了。

被关的那大半年,冯彧每日都在想,如何将这个人踩在脚下,如何压倒他,他承认,自己的确某些时候被这张脸、这副躯壳诱惑过,但同时又恶心唾弃他的灵魂。

精神□□的双重折磨,让他变得偏执甚至变态,心中越积越多的负面情绪无从发泄,只等着哪天攻破上都,一偿宿愿。

若非元宝卑鄙无耻的挑衅,他几乎都要忘记这种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