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广。”
“朕以为,教导你的至少有一名重臣。”
萧成煜此时才看向沈轻稚:“你的亲生父亲吗?”
沈轻稚心头震颤,这一次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萧成煜聪慧。
她自觉自己一点线索都没有露出,她就是沈彩,沈彩就是她,她完全没有想过,光凭平日里的细枝末节,萧成煜就能猜到这般,实在令人震惊。
萧成煜看到沈轻稚张了张嘴,难得露出一副惊讶模样,他便忍不住轻笑出声。
“朕猜对了?”
沈轻稚深吸口气,好半天才道:“陛下真是英明神武,臣妾……臣妾佩服。”
萧成煜见她终于松了口,他几不可查地攥了攥另一只手,把心底里仅剩的紧张都砸碎。
要知道,沈轻稚面对的是皇帝,他可以轻易要她的命,可以随便处置她的人生,她此刻所说,若是外人听来简直骇人听闻,几乎可以当成是妖魔鬼怪,若萧成煜但凡有一点恶意,沈轻稚都不能看到明日的朝阳。
但萧成煜选在今日同她交心,是因朝廷中的隐患被拔除,而两人此刻不在宫中,而在灵妙峰上。
远离金玉锦绣的宫堂,远离数不清的宫人侍从,也远离权利和斗争。
此刻的两人,就是萧成煜和沈轻稚。
许多话萧成煜不必说,但沈轻稚也已了悟,就如同他所说的那般,她当真是经年教养出来的高门小姐,绝非普通的农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