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只是一个巧合也说不定。
大楚幅员辽阔,各族百姓杂居,刚才不过是匆忙一瞥,沈轻稚其实并没有看清那个雕纹,那或许是大楚匠人的一个技法,不足为奇。
再一个,七年前那技法都已经要绝迹,七年之后,难道还会有传人?即便有,他们是如何把这玉佩送入大楚宫中的?又为何要送入宫中?甚至出现在了一个不受宠的选侍手中。
李巧儿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她是被人坑害还是主动而为,沈轻稚都没办法摸清楚。
而且很大的可能,那就是一个巧合。
沈轻稚长舒口气。
这件事她只能拐弯抹角自己查了,她甚至不能去问李巧儿,一旦她问了,才是正中对方下怀。
她也不能把此事禀报给萧成煜。
一个从来没有离开过大楚的孤女,十四五岁便入了宫闱,她又是如何认识这已经要绝迹的雕刻手艺?
沈轻稚缓缓叹了口气。
不急,她在心里告诉自己,隐藏在黑暗里的人都有企图,只要他们忍不住了,就一定会出手。
那就等他们出手好了。
沈轻稚把这件事抽丝剥茧推敲清楚,便在安神香的香气里缓缓沉入梦乡。
一夜无梦。
此日清晨,天还未亮时,银铃就进来叫起了。
沈轻稚夜里睡得不是很踏实,虽然没做梦,但似乎也没睡沉,银铃一叫她她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