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文渊阁已有五位阁臣,皆是先帝在时选出来的辅政大臣,但大楚幅员辽阔,山川湖波,江河湖海皆有,凡州省便足十九,百姓万万人众,光靠这几个阁臣,自然不能面面俱到。
萧成煜是有心改革的,但却不急于眼前一时,未来很长,他总有完成梦想的那一日。
想到这里,萧成煜便不由有些走神。
待得此时,下手一道苍老的嗓音再度响起:“陛下,臣有本奏。”
萧成煜回过神来,垂眸看向他。
说话之人名叫成均天,是弘治元年恩科进士,如今已年过知天命,曾官至礼部侍郎。
待他年高之后,便上表先帝,改换门庭去了国子监当祭酒。
作为天子门生,一榜状元,成祭酒的学识不可为不高。
近两年他也作为太子的教授,教导他治国理政之课。
虽不似张节恒那般从小教导萧成煜,萧成煜却也要尊称他一声先生。
他这一开口,萧成煜便难道:“成先生请讲。”
成均天躬身行礼,才道:“陛下,臣以为翰林院朱院判,冯院判等人联名上书,请求恢复荫封门阀子弟,实在……”
成均天不去看那些人投来的目光,依旧声如洪钟。
“臣以为实在不妥!”
老先生这话犹如沸水入锅,在朝堂上一下子便炸开。
自从萧成煜登基以来,已过一月,这一月里翰林院几次上表,请命名单越来越长,萧成煜一概以压下不表来处理。
故而朝堂上众人心知肚明,无人明白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