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开车的李秦这回彻底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来,在瞥见后视镜里周时放不悦的神色之后识时务地打住了。
这么一笑,车厢里的气氛似乎松了许多。但周时放也只是瞥了眼她就没再有别的动静,就在她以为能够相安无事的到西町,然后两人挥挥手说再见从此天涯各路永不相见,周时放竟慢悠悠开口了,“西郊的别墅谁叫你卖了的?”
钟瑜给向晴回着信息,懒洋洋道:“我想卖就卖,你管我。”
周时放轻哼了声,“卖之前你问过我没?”
“没。”
周时放被她这态度一噎,看着她半天没说话,想了想又问道:“你是不是不想跟我讲话?”
钟瑜这才抬了抬眼,眼神似乎在说“你终于看出来了?”。
摊上这么一个祖宗,被气也是活该,周时放压了压情绪,忍她道:“虽然我们离婚了,但西郊别墅你不能卖。”
钟瑜抬着眼,视线一错不错看着他,“你也知道我们离婚了啊?”
没等他接话,她换了语气,“李秦,前面路口停一下,我下车。”
“别停。”周时放下了命令。
车是他的,司机也是他的,他说别停,那肯定停不了,在他车上,他说啥就是啥。钟瑜反而心情平静了,笑道:“成,谈吧,你想谈什么?”
“你就没有别的事儿做了,非娱乐圈不可,是不是?”
见她脸色冷下,周时放顿了顿,接着用认真的,放软的语气说,“我不让你解约你以为真是害你?”
“我当然不认为你是在害我,”钟瑜搓了搓手,坐直起身子,“但我为什么一定要听你的?”
“听我有什么不好?”
“听你有什么好?”
钟瑜的回应速度之快,让周时放始料不及,两人视线对峙几秒,他点头,“你知道黄五爷是什么人?你知道薄逸北他安得什么心?”
钟瑜定定看住他,“你们的事儿,我哪能知道。”
“那好,”他咬了咬牙,“我今天就告诉你,你要是再跟薄逸北这么混下去,你也跟他们一样。”
停顿半秒,他了无情绪地看住女人在流光里琉璃般漂亮的眼睛,“你能不给我添麻烦,懂点事行不?”
钟瑜气的血液直冲,盯着他,一字一顿道:
“你想说我不知廉耻,下作,恶心犯贱,给你戴绿帽子是吧?你就差把这些话说出来了,周、时、放。”
周时放撇过头看向窗外。
钟瑜冷笑一下。
静了几秒,他转回头,还是那把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你到现在也没有意识到犯了什么错?”
钟瑜气笑,“请问我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