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放顺势搂过她的腰,是比刚刚在暖阁上那记轻抚更霸道占有。
骂人的话想也没想就要从嘴里蹦出,连一个口吐芬芳的机会都不留给她,周时放伸手猛地扯开西装, 下一秒, 钟瑜眼前一黑, 西装兜头兜脑盖了下来。
转折来得这么快, 眼前一片漆黑, 钟瑜先是一懵, 下意识去拉衣服,虽然看不到但还不忘打他,“周时放,你有种,敢这么玩我,有本事别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是谁先下三滥?”男人制住她扑腾的手脚,嘴唇凑近耳边,语气含笑, 隐隐透着某种小得逞,“我不过有样学样。”
钟瑜暗暗磨牙。她承认刚刚用西装蒙住他的脑袋确实有借机报复的嫌疑,但绝大部分原因还不是他的身份受限,这也是保护他的一种方式。
她的脑袋盖在衣服下面,声音闷闷从里面传出来,“你还真能随便扣屎盆子,行了啊,我就是想害你,全天下的人都想害你。”
周时放揽紧女人细腰,保持弯身的姿势,手掌托着她被西装罩着的后脑,按进怀里,一边带着她往外走,一边低声在耳边说:“要是明天不想上头条就别闹了。”
钟瑜权衡再三,终于乖顺下来。
她穿着高跟鞋走了一天,脚掌受力,疼得不行,这会儿又被他带着走,男人步子迈得大,又疾,很快就跟不上了,脚掌也隐隐作痛。
如果连这么一点默契和感应都没有,也实在枉称认识多年了,周时放停下脚步,低头看了看她的脚。
因为被西装盖着遮住视线,她看不到他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停下来,正疑惑,从西装下面露出的视野里,他的手突然横穿过她的膝弯,紧接着身体悬空,整个人被打横抱了起来。
因为完全看不到,也没有预料,钟瑜惊呼一声,下意识伸手挥开他,“你干嘛?”
“走快一点。”隔着衣服能感觉到他的胸腔微微震动。
钟瑜感到自己的心跳也随着他胸腔的震荡快速而有节奏地跳动着,也不是第一次被这么抱着了,怎么还荡漾?
荡漾?
她生生被这个词吓到,幸好有衣服遮着脸,抵消了这份不自然的尴尬。
西装上裹着淡淡的皂香味,混在熟悉而热烈的男性荷尔蒙之中,在她鼻息之间萦绕,钟瑜有些昏昏欲睡。
一路无话,一直走到车边,李秦赶紧下车打开车门,周时放弯腰把钟瑜抱进车里,屁股刚一落座,她伸手去拉头上的衣服,被周时放手按住。
“先别动,”周时放一手按住她,在头顶低声说,“有人在拍。”
钟瑜脑袋嗡的一声,这种感觉熟悉炸裂,窒息的让人喘不上气。
结婚以后,他们就如此小心地保持了两年,每次出去都不敢和他挨得太近,像做贼一样。
她就像他藏在阴影里不能见白日的秘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不用这样偷偷摸摸。
这段婚姻让她压抑也窒息。
而这仅仅只是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