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到二楼的楼梯上没有什么丧尸,也没尸体,只有粘稠鲜艳的血迹孤零零地由上往下淌着,顺着长长地血溪再往上,等到终于来到二楼时,一双运动鞋也像是刚从红色油漆里面走了一遭似的。
二楼左侧一户人家的门口坐躺着一个尸体,也不知是因为转化成丧尸太慢而被咬坏了脑部死透了的人尸,还是被剧烈攻击而大脑死亡的丧尸。
总之,它的脑子已经空了一大半,里面白色的脑浆混着红色的褐色的液体,从破裂的脑袋中流出来,流了一地,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不小心吃多了孩子制造出来的呕吐物,还带着浓浓的恶臭味。
沈恪恪上楼的时候下意识还看了一眼那尸体后面开着的大门里面,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片,像是自昨天起就一直没拉开过窗帘。
她轻声道:“害怕么?”
谢希时看了她一眼,摇摇头。
既然他都不害怕,她也没必要再害怕了。
既然不害怕,那就继续走下去。
无论前路如何,无论心里恐惧多深,他们终究是要闷声不吭地走下去的。
三楼的过道上也有个尸体,她脚上皮肉已经全已怪异地蜕落,腐烂僵硬的身形丝毫也看不出她原本的模样,只能依稀看出这是个女性尸体。
只是,更诡异的是,她身上没有什么撞击,除了脱落的皮肉外,脑部包括脚上都没能找出一星半点的致命伤。
沈恪恪看到她的时候险些被惊得从楼梯上掉了下去,因为她是站立在沈恪恪家门口,着保持着砸门的姿势的,但又像是在砸们的时候被人用了“葵花点穴手”般,保持着那个姿势,半分没动。
沈恪恪家的防盗门被丧尸从外面砸得硬是凹了一大部分进去,也不知道这个丧尸撞着撞着,保持了这个姿势已经多久了,但是有一点可以保证,若不是它诡异地被定住,这个门必定是撑不过半分钟的。
门会被丧尸砸,里面肯定是有活人的,若是门被砸开了,后果自是不堪设想。
想到这个不幸中的万幸,她的心也兴奋地狂跳了数下。
——即使她已经没了心跳。
沈恪恪将那丧尸一把揪起,从家门口扒拉开来,而后长着长长指甲的白腻皮肤的右手拿着钥匙插进了锁洞。
顿了一下,沈恪恪忐忑地低下头去问谢希时:“我脸上的妆真的没问题吗?看不出来么?”
谢希时想也不想就答道:“放心吧,正常着呢!”
最起码肤色是完全没了问题,青灰色的皮肤被些化妆品修修弄弄看起来完全没了半分丧尸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