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乘出租车到达目的地,并且找到周子衡。
之前电话里那个服务生解释说:“是周先生自己报出的号码,所以我才找到您。”
醉了倒还记得她的手机号,她是否应该感到荣幸?
舒昀无奈地弯下身子,推了推半躺在包厢沙发里的男人,试探着叫他的名字。
可是周子衡似乎真的已经不省人事,竟然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最后舒昀没办法,只得在服务生的帮助下将他半架半搀着扶进车里。
深夜的交通异常畅通,用不了多久便抵达舒昀的住处。她多给了司机一百块钱,这才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周子衡弄进屋里。最后她气喘吁吁,明知道他听不见,但还是忍不住咬牙说:“明明朋友那么多,怎么遇上这种事就偏偏想起我?”她边嘀咕边去浴室绞了条热毛巾,在那张极为英俊的脸上胡乱抹了两下。似乎是为了泄愤,她故意多用了几分力,结果周子衡仿佛感受到了,终于从嗓子眼里低低地哼了声以示不满。
她停下来,居高临下,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其实她从没见过他醉得这样厉害。以前也有几次,但至多也只是他借着淡淡酒意胡搅蛮缠,不请自来地挤上她的c黄,又或者野蛮地剥掉她的衣服,在她半推半不的情况下做些少儿不宜的激烈运动。
而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倒是头一次。
舒昀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突然感到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