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身影顿了顿,又再度朝前。

她几步上前拽住他,挡在他面前,“我已经答应你我会离开,你为什么不能先吃药!”

“我吃不吃药跟你无关!”他反手拉住她,将她朝门口送,“你少管我的事,立刻给我消失!”

“你到底在生气什么别扭什么!”她反正豁出去了,“那段视频里谈到的事你不是早就清楚了!我那些小心思有哪个能逃过你耳目!你现在气成这样,难不成……难不成你是在吃醋吗!”

推着她的手停滞片刻,随后以数倍的力度直接将她送出别墅大门。

就这样,在这个冬天,她再一次穿着拖鞋没穿外套被挡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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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的落地窗又一次发挥了功用,安颜然花了十分钟,回到温暖室内。

二楼房间内,他和衣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唇色苍白,眉间的褶皱很深,满脸都是疲态,然而即便是病重的这一刻,他却依旧俊美得惊人。

安颜然的心一阵沉沉的疼。他都生病了,她还跟他怒什么呢?

她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越是和他对着干,他就越固执。她刚才那么凶,不是逼着他不吃药么?

她放轻手脚,把药和水杯搁在床头柜,进浴室湿了块毛巾,然后坐在床沿,轻轻覆在他额头。

高烧延迟了他平日敏锐的神经,冰凉毛巾的接触,只让他发出不适低喃。

她抚抚他发烫的脸颊,又去浴室拧了块毛巾,拉开他领口开始擦拭他发烫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