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子钰却忽然发了怒,青廷头脑一懵,醒过神时,已经被她推下床,撵到了门外,“哐当”一声,那内屋的门在自己脸前关上,听她里面颤着声哭道,“何苦来,你又不是不知我对你……何苦每回便这般来呕我……”
青廷又惊又怒,在门外站了半晌,听她屋内呜呜咽咽得又没个完,心内又生了些怜意,但终究是有气的,冷哼一声,转身走人。
止于何
又过了十来日。
这些日子,正是各方都紧张运作的时段,从宫里到王府,从京中到塞外,各方关系动向,千头万绪,极其芜杂。
这些费心费脑之事,莫说是一般人,就是那久混与官场的老牌政客,都要大呼头疼的,但青廷却偏不是,越是这种时候,他反更加清晰兴奋,他精力旺盛,坚定长远,恪守原则,又不失转圜。总之,紧朝着他那目标儿,青廷懂得何时战斗、何时退却,何时严俊、何时妥协,何时说话、何时沉默,何时造势、何时观望。
如此,朝廷上下,闻到风向、继而支持宁王日后辅政的臣子越来越多,甚至已经有人开始上疏,说什么后宫奢靡云云,矛头暗指贵妃。
这个时候,青廷这边,反静了下来。
廷上的事,稍歇了口气,自家的事又提到眼前。
这十来日,他是通宵达旦得忙,与淳于郭等人议事,往往都到深夜,完了也就草草歇下了,猛一松闲,忽然才想到,那个小祸害,居然已有那么多天未见了,而且——她居然都没有来!
自己这边如此辛苦,日忙夜忙,恨不得饮食起居都没了正常,她居然就这么远远呆着,半点都没有来侍问!想到这,青廷的脸,黑沉下来,这还有为人妻的自觉么?!
“吱呀”一声,门开了,青廷一抬头,是周成,显是进来通报。
青廷心中一算,现下正是下午时分,以往,她都是这个时辰前来,当下稍正了正身子,状作无事一般,沉声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