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一静,”主持人大声道,“荣先生,您是出价三千万吗?”数字一下子拔的比较大,需要确认。
“是的。”荣烈静静道。
底下又发出一片嗡嗡声。这一阵子顾、荣两家的恩怨争斗正值高点,但因为还未开庭,双方均是各说各话,并且平时双方都很顾及脸面,无论是本案的加害方顾家还是受害者荣家无不是动辄将司法、法庭挡在前面,以示自身态度。谁都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荣家这个新冒出的四少爷,一个俊美的几近让人无法直视的男人,直接向沈兆丰甩出战帖。
“三千五百万。沈兆丰先生,三千五百万。”
“荣烈先生,四千万!”
现在这个时候,众人反而安静下来,除了台上主持人越来越激昂的报价呐喊,两个男人依次沉着举牌,甚至都没有互相看对方一眼,但随着价格的直线飙升,气氛逐渐紧张,两人虽没有直接肢体较量,但金钱肉搏的气氛同样紧张压人。
价格很快升高到七千万。太平绅士张先生看不下去了,他战巍巍老迈的嗓子干预道,“荣家的少年,阿丰是要标下来送给心爱的女人,莫要捣乱。”张先生与顾家是世交,一向爱护看中沈兆丰,自然向着他说话。他一开口,大部分人其实都是这样想的,觉得荣家趁火打劫,仗着沈兆丰对此物势在必得抬价到这份上,这年轻人虽然英俊,却未免有失厚道。
“好巧,张世伯,”荣烈微微起身以示敬意,不卑不亢地回道,“我也是当真看中这枚坠子,想把它标下送给心爱的女人。所以,”微微一顿,“得罪了。”
“八千万!荣烈先生出价八千万!”
八千万平元,已经远远超过翡翠坠子本身的价值。沈兆丰面对过许多对手,但这种场合下如此的意气用事,他当真觉得既可笑又无奈,心底隐隐升腾起一股怒意。一只凉浸浸的小手按在了他的手臂上,“不要了,兆丰哥哥。”少女用周围人可以听得见的声音道。沈兆丰看向她,神色复杂,她这是在为他解围,还是内心想让荣烈得到那枚坠子?香汀也看向他,或许这个答案连她自己本身都也不知道。他二人的两两相视中,主持人一锤定音,“八千万第三次,荣烈先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