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但年底是会议旺季,服务员远处前台那里微笑着看着她,如蓝犹豫了一下,旁边传来秦天异常不耐的声音,“你下吗?”
转过脸,他一手摁在开门按钮上,皱眉冷淡看着她,像对一个陌生人。
如蓝走出去,电梯门慢慢合上,就在就要关闭的一瞬间,她突然转过身,猛将门摁开,抡起手中的杯子狠狠向那个人甩去,杯子哗得散开,里面橙色的饮料泼了他一身,如蓝握着拳头大喊,“你这个烂人!”
秦天又惊又怒,但仍那样笔直站着,“你疯了?”
他那件做工精良的zegna风衣被饮料染成花布,暗色的湿印子一直流到裤脚,饮料杯子瘫在他皮鞋上,盖子却正巧飞到肩膀上,狼狈又滑稽。
如蓝忽然很想笑,回到脸上,秦天下颚绷紧,眼睛阴沉得像六月里雷雨的天,她一个激灵,转身就跑。
服务员听到动静,慢慢走过来,“女士?”
前一秒还三七步站着像一头小豹子的女士却忽然转过身,惶惶落跑,她再一看后面的男人,嗬!从电梯里冲出来,阴沉着脸往里追。服务员还来不及问声,转眼看到电梯内外地毯上的狼藉——
“先生!”
如蓝慌不择路,拐个弯冲进女卫生间。
背靠在门上,她听到秦天外面捶门,接着是推,如蓝大惊,这厮不会连女卫生间都要闯,连忙抵住门,秦天一个大力,如蓝哎呦一声,扑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