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敬宽一愣,他想掏掏耳朵,自己没听错吗?她这是主动下堂求去?怪了,怎么他还未开口,她便知道他的来意?
哼哼,算她还有自知之明,知道王府不是她能待的地方,若她肯离去,主子不会小器,定然会给她大笔钱银做为婚嫁一场的补偿。
他咳了一声,恭敬地道:“既是王妃提出,老奴自当尽力,问过王爷之后再给您回复。”
“多谢您了,冯总管。”秦肃儿朱唇皓齿,目光带着笑意,因为解决了一个大问题而开心。
冯敬宽蹙眉,她是个什么东西,竟敢一副对主子弃如敝履的模样,太气人了。
他表情一沉,有些不悦的起身道:“王妃若没有别的吩咐,老奴告退了。”
秦肃儿也不问他是来做什么的,起身微笑,客客气气地道:“我送您。”
冯敬宽撇了撇唇。“王妃留步,老奴不敢当。”
这般和气,她是在演给谁看啊?她的为人他可是清楚得很,换张和善面孔,骨子里还是狠毒,荷花那样好的一个女孩儿就那样惨死了,想起来他还是揪心不已。
秦肃儿将他送到了大门外,珊瑚跟在后头。
晚风吹来,微有凉意,冯敬宽突然猛地咳了起来。
秦肃儿细听他咳嗽的声音和呼吸声,说道:“冯总管,您这可是哮症?”
哮症便是现代的哮喘,哮喘原就是反反复复的顽疾,在现代,哮喘也是极不容易根治,幸而她曾祖父对哮喘颇有研究,她家的中医院也以治疗改善哮喘症述闻名,对这个病症,她还算拿手。
冯敬宽咳了一会儿之后,微喘着气回道,“老毛病了,不碍事,多谢王妃关怀。”这是他在当小太监时便落下的病根,太后怜他,让他看遍了太医却仍未有起色,以前是冬天天寒才会发病,如今若是不注意,夏天偶尔也会发病,夜里尤其咳得重。
“您等我一会儿!”秦肃儿奔回屋子里,很快写了个方子出来,也不管冯敬宽要不要,硬塞进他手里。
冯敬宽一愣。“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