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这辈子也算干了一件让我能看得起他的事儿,就是在签字离婚前带著孩子跑了!虽然跑路还是胆小鬼干的事儿,可是他有跑的勇气,倒让我佩服他!”
任苒忽然说:“您还没结婚吧?”
“没有。”孙靖山看他一眼:“怎麽了?”
没有就对了。
总对著这样的女人,心理承受力差一些的男人都会阳萎的!
这女人和自己真的有血缘关系吗?
车拐进了一扇大铁门,这里非常幽静,树木茂密。车向里开,可以看到几栋房子,错落有致的被池塘,灌木和山石隔开,遥遥可见,但是却让人觉得各自独立。
车最後停下来,那是一栋半旧的红砖房子,只有两层,房子不大,屋後面是一大片松柏树,屋前是一片草坪。
“你知道吗,”孙靖山指指树林:“那里面有兔子,可是没蛇。天知道是为什麽!”
“你逮过?”
“我吃过。”她舔舔嘴角,动作奇异的并不让人觉得粗俗讨厌。
她一把拉过他朝前走,穿过房子前面的草坪,任苒忽然有点紧张。
房子里的人显然看到车来了,他们离门还有十来步远的时候,门开了。
站在那儿的是个老头儿,连眉毛和胡子都白了,可是却满面红光,脸上皱纹也不多。任苒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大年纪了。
但是年纪在这时不重要。
那个人穿著宽松的对襟长衫,他很瘦,也不高。
可是他的气势有如山岳,令人只能仰望。
任苒从来没见过,再有哪个人,有如此的气魄姿态。
孙靖山的桀骜飞扬在他面前,看起来只象小孩子的坏脾气而已。
他就那麽站在那儿,看著任苒站在他面前。
“这是外公。”孙靖山声音比刚才小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