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亲手盛了汤端过来,小冬喝了两口,实在喝不下去了。
她现在睡觉可不象从前,能踏踏实实一觉到天亮,夜里会起夜,总一个姿势睡的话吃不消,总得翻身,左转右侧的,她自己翻起来不方便,秦烈还耐心地给她帮忙。
要说这个冬天里什么事让小冬最高兴,莫过于赵吕终于回京了这件事。这次是确确实实回来了。
小冬拉着他的手不放,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
从有了孩子,她变得很爱哭,心肠软得很。
“快别哭,你这会儿可不能哭。”赵吕瞪了秦烈一眼,意思你还不过来劝劝?
秦烈也瞅他一眼,哭也是你给惹的,你不哄谁哄。
赵吕的手可不象从前了。以前他的手修长白皙,拿笔的时候更多。现在却是新茧旧茧叠在一起,先是西北,后是成岭,硬是把一个锦绣公子给磨砺成了现在这样。
不是不好,可是小冬觉得心疼。
安王也真舍得,亲生儿子吃这么多苦头——
玉不琢不成器的道理人人都明白。可是真要琢起来,那过程也是艰难的,心不狠,手不硬,那肯定成不了。
赵吕的手粗,可不敢替小冬擦泪,在身上乱摸了半天,也没摸着帕子。秦烈把人接手过去,擦净泪,低声劝:“你瞧瞧,挺好的事儿让你弄得凄凄楚楚的。以后就好了,什么时候想见就见,不用牵肠挂肚了。”
“嗯,妹妹快坐着吧,别累着。”赵吕笑嘻嘻地说:“我也给未来的小侄子预备了礼物,回来妹妹看合意不。”
小冬破涕为笑:“又不是给我的礼物,我合意不合意有什么要紧?”
“咳,妹妹自能替他作主嘛。还有匹小马,绝对的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