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府给爷的。”白芨说完觉得不严谨,“主子和佟家一块做生意,就是佟家大房,福晋您知道么?”
“知道!”尼楚赫听石氏念叨过几次,佟国纲那个作坊里生产的不是香水、香胰子和玻璃制品,产的是真金白银,“为什么不置办些店铺,留在府里干么?”
白芨道:“主子说这些钱不能动他另有用处,主子上个月给奴婢十万两银票,让奴婢交给福晋留做家用。”拿起放在一旁的小盒子,“在这里面。”
“既然家用,那你收着吧。”尼楚赫话锋一转,“爷不是想拿这些钱补贴大阿哥吧?”
“什么?”白芨一愣,见她一脸好奇,了然道,“福晋是不是听富察大人讲,大阿哥在天津卫组建海军需要大笔银钱?”
尼楚赫:“不是。我四哥想去天津卫大阿哥账下,额娘不知道听谁说海军非常辛苦,便不同意他去。”
“原来如此。”白芨道,“福晋放心吧,不会的。主子说国库有钱但皇上不想出,想从内务府里抠,而内务府的银钱主子也有用处,不能给皇上,更别说咱们家的了。”
尼楚赫心下诧异,“内务府的事你都知道?”
“奴婢哪能知道啊,几个阿哥和爷聊天时奴婢在一旁伺候,听了几句罢了。”白芨道,“这是回门的礼单,福晋您先看看。”
尼楚赫瞧着挺厚一叠,“不用看,你办事我放心。”
白芨有点羞愧,本来准备好的单子,不知为何,爷今天早上突然让减去三分之一,难道对福晋不满?
主子又让她把库房钥匙交给福晋,白芨搞不懂,爷又哪根筋搭错了?
“白芨姑姑麻烦你给我讲讲海军的事,回头我也好劝劝四哥。”尼楚赫手里翻着账册,却支起耳朵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