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容与不愿秦楚青一直陪在身侧等他口述讲出奏折上应当如何书写。那样的话,太过劳心劳力。他就让人裁了一小块一小块的纸张,在纸张上写下批阅的话语,夹在已经看好了的奏折中,又秦楚青自去玩别的。那样一来,等他将要尽数处理完毕,再让秦楚青统一誊抄便好,无需总是陪在旁边耗费心神了。
秦楚青却也没去花园中游逛,而是去了霍玉殊的屋子看他情形如何。
少年双眉紧皱,薄唇抿得很紧。不时地微微一颤,从中露出一丝几不可闻的呻。吟。可见痛楚极深。
不过,先前两颊那不正常的红晕已然淡了许多,只留下了浅浅的米分色,看上去倒不似先前那么凶险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霍玉殊好似病症又重了些。脸上的红色浓重了不说,温度也比之前掌灯时候要稍微高了些。
宫人惊得有些慌乱,林公公更是如此,急得团团转。
倒是霍容与和秦楚青看上去十分镇定。
秦楚青依然安排了人各自去忙,又肯定地说道:“虽然如今温度又回升了些,但比起昨儿的晚上应当降了不少罢?那便是在痊愈之中了。待到明日,或许便会痊愈了。”
她的不慌不忙和和煦的声音让大家镇静了不少。缓过劲儿来后,宫人们便自去忙碌了。
用过晚膳后,霍容与便陪了秦楚青去往偏殿歇下。看着她睡熟了,霍容与就回了霍玉殊的寝殿,拿了奏折来继续批阅。每隔小半个时辰,便会搁下纸笔,过去看一眼霍玉殊的情形。
原本夜深之后还持续发烫着,谁知第二日第一声鸡鸣响过后,热度居然真的在慢慢降下来了。待到晌午时分,已然和常人体温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