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戈苦笑著说:“云叔,你又何必取笑我。”
“我只当你扎在神殿不出来呢。”破败的门口处走进一个人来,一身轻裘薄甲,神情又是骄傲,又是尊贵。
柳冰“啊”一声叫出来。
这人……这人与杨丹……
“见过云叔。”淮戈俯身拜下去。
杨行云斜睨他:“你还知道我们哪?来了一天多,也不见你到宫裏请安来。”
淮戈一脸无奈:“是侄儿失礼,还请云叔宽宥包涵。”
杨行云嗤的笑出声来,转头看向这一边。
易钧如木塑泥雕般愣在原处。他……他是杨丹的父亲啊。
不是没有想过,事情总会有揭破的一天。可是……对著这样神似的一张容颜,已经觉得万念俱灰,无地自容。
若是杨丹知道了这一切,若是到了他的面前……
他……又要如何自处?
杨行云有条不紊的吩咐,把已经晕厥过去委顿在地的柳铣锁起带走,柳冰也一并上了禁制在其后跟随,吩咐人手将这院子封住,清查还有没有阴咒巫坛的痕迹,清理打斗过的场所,安抚邻近的住户。
却只字没提易钧的事。
淮戈站在一边听他分派,心裏倒是有话想说,可是在杨行云面前,却什麼也说不出来。
杨行云也没有答理还站在原处不动的淮戈和易钧。淮戈是不敢擅动,他的手下人自然也不敢动,恐怕又被挑错处。易钧根本脑子裏就是一片空白,什麼念头也没有,整个人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