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丹的手扶著树干,觉得心中微微发酸。
易钧的心意,他并非不明白,不理解。
可是,就象易钧说的。
他们是不可能的。
且不说他们身份有别,寿数相差的天高地远。
杨丹的那颗心,也早就放在了一个他不想再回去的地方。
他也没有什麽,可以给易钧的了。
“师妹,你先睡一会儿吧。”
“我,我不困。”柳冰反过来说:“我下午睡了,师兄,你歇歇去吧。明天若是来客人……还得你来招呼。”
“我不困。再说,这第一夜,是一定要守的。”
然後厅里又沈默下来。
杨丹可以斜斜的从窗口看到一点厅内的情形。白幔已经挂了起来,下午才赶著采买的棺椁陈在厅中,两个人守在灵前,低头头垂著肩,一副颓唐景象。
“对了,师兄,”柳冰忽然问:“阴山令呢?在你那里麽?”
易钧茫然的抬头:“没有啊,师傅带回之後,我没有见过。”
柳冰喃喃的说:“可是爹身边没有啊……是不是丢了?”她声音忽然高起来:“难道是被人偷了!肯定是那个杨丹对不对?”
易钧皱起眉来:“师妹,不要瞎说了。杨丹他不会做这种事情。”
“你又知道了?你替他担保?”柳冰站起身来:“你就护著他!你就一直护著他!你心里到底就装著他是不是?那你还娶我干什麽?你和他好去吧!”
柳冰大步走到了门口,喊道:“来人,来人!”
喊了两声,并不见有仆人过来,她声音尖厉起来:“人呢?都死到哪裏去了!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