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7
易钧勉力定住心神,拿过杨丹的鞋袜替他一一穿好系上,杨丹噫了一声,才省过神儿来,脚向後一缩,耳朵都烧得红了。
易钧没敢抬头,轻声说:“公子也看到了,这是极厉害的鬼索之术,出手的人想必很不简单。”
杨丹想了一想:“恐怕是我在雪阴城里得罪了人吧。”很有可能就是那鬼妓院中的暗中主持。自己折腾半天捞骨无果,白闹笑话不说,竟然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被人暗算了,脸上虽然还有一点笑意,却是一点冰雪似的冷:“多谢你了易公子。“
易钧说:“叫我易钧就行。这鬼索易沾难去,我虽然认得出,可也没把握给你除去。”
杨丹问道:“这东西有什麽危险?”
易钧定下神来:“这鬼索不过是个引介,怕是怕那人後著不明。这种伎俩虽然难防,但是鬼族中人会使的也没有几个。我曾见过一次,那鬼索缠人百年,最後那人魂飞魄散。”
杨丹脸色一沈,易钧忙说:“可也有的鬼索只为了让人心神迷乱,萌生春情,用来勾著情人心魂不使其离志,也很多见。你身上的鬼索只刚刚缠上,不会有什麽危害。”
杨丹听到春情二字,脸上微红,语气却森森生寒:“好样的,他们还真敢做。”
这时心中也再无怀疑,肯定是在那鬼妓院中让人做了手脚。只是他一直很警觉,又有什麽鬼魅这麽神通,能在他不知不觉间就种下了因由?
易钧第一次见他是在满堂灯火中,琴如玉,人如玉。第二次是在月下,恰风中幽草。第三次却动起手来,这人容颜如雪剑如霜,凌厉绝豔。这一次是第四次,豔阳当头,杨丹一张脸在阳光下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丽,让人几乎不能逼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