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正门前的路有几道脚印,看大小似是男子的脚。他们两个对视一眼,李心欢首先道:“怕是祖父和父亲才有这般兴致来此赏雪。”
李心欢在想是折回去还是进去问候一声,忽然来了兴致,哈着热气道:“不如我们从后堂进去,吓他们一吓?”
花厅有前后两个门,后堂入门处隔着八折的梨花木山水画屏风,从那里进去着实能把人吓一跳。
温庭容倒也没斥责她,也放轻了脚步跟在李心欢身后,一道去了后堂。
走到花厅侧面的梢间旁边,就能听得见清晰的人声了,似乎是李拂念在说话。李心欢正想猫着腰躲进去,却听见父亲在里面道:“对了,大哥,父亲说表兄来信还提了永宁侯府?”
朱家和李家来往颇密,虽然只有过年时候才走的上一趟,但来往的书信并不少。前日朱家来信,除了带来了吴畏和李心质要回程的消息,也提了旁的事,关于永宁侯府的事,李拂念更为关注。
屋外两个人听到永宁侯府的事,俱都定住了。温庭容生怕李心欢还要跑进去闹他们,便一把将她嘴巴捂着,摇头示意。
李心欢冷不防被人掩住了嘴,微微张了张口,细白的牙齿在温庭容的指腹上轻轻咬了一口。门牙磕着他的指腹,闹得人手掌心发痒,心里面也痒痒的。
花厅里李拂一回答道:“信我看过了,表兄只提了几句,说是永宁侯生病了。”
温庭容皱着眉头,神经紧绷了起来,李心欢稍稍转头,四目相对,一双点漆黑眸映入他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