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瑟立马开门,愤怒地告状道:“我碰到一只坏猫了,它骗我感情,摸都不让我摸,比你还要过分,你以前都给我摸的。”苏锦瑟又是沮丧又是伤心。
盛宣知嘴角一僵:“你喜欢猫?”
苏锦瑟不高兴地低着头:“我要是不喜欢猫,你怎么骗我把你带回家,你当时还会美猫计,很是过分啊。”
太子殿下脸不红心不跳,摸了摸她的脑袋,把视线落在屋内,琥珀色的眼珠微微凝神,似水寒冰,正好和屋内的霸占着火盆的小肥猫不经意地对视着。
那猫毛发炸起,活像见鬼一样,喉咙里发出呼噜之声,跳起来,像个小炮仗一样,从两人脚边倏地跑开。
苏锦瑟瞪大眼睛,一头雾水,看着那猫消失的尾巴尖,疑惑说道:“刚才胆子不是很大吗,怎么现在跟见鬼了一样。”
罪魁祸首盛宣知倒是一脸平静,一抬眼打量着她,见她衣裳单薄,只穿了一双雪白罗袜便站在地上,眉心一蹙,把她打横抱起,吓得苏锦瑟连忙抱住他的脖颈。
“天冷,穿这么少,若是伤风了如何是好。”他把人放到床上,替她盖上被子,摸着她被风吹得冷冰冰的脸颊,不悦说道,“等会喝完姜茶,免得病了。”
苏锦瑟最怕姜味,无所谓地笑了笑,不在意地说着:“不喝不喝,我身体好得很,壮得跟牛一样。”
“之前御医说过你气血两空,心肺俱损,需好好修养,好不容易养出一点成色,就这么不爱惜自己吗。”盛宣知见她神情随意,不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面露恼意,嘴角紧抿。
苏锦瑟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立马露出谄媚地笑来,伸出手牵着盛宣知的袖子,撒娇地晃了晃,神情狗腿,张口奉承着:“不是还有殿下吗?殿下爱惜我的身体,那还不是药到病除,如殿下所愿。”她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眼波流转,一脸无辜。
盛宣知心知不给她一点教训,她总是这样无光紧要的样子,看得人恼火,整日就知道敷衍别人,对自己身体也不爱惜,便伸手握住她捏着自己衣袖的纤细手指。
苏锦瑟瞪大眼睛,只看到盛宣知那张过分俊秀的脸逆着日光逐渐放大。她缩着耳朵,整个人都要窝到被中,黑珠入银水的眼睛完全倒影出盛宣知如画眉眼,一时间喉咙像是被东西堵住,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吐纳。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像要从喉咙口跳出来,年轻的太子身上有着好闻的熏香味,顺着他的姿势无孔不入地入了她的五官,让她埋在被中的半张脸好似火烧一样滚烫起来。
“爱、惜。”他强烈锐利的视线从苏锦瑟的眉心落在她被被子盖住的嘴角上,慢条斯理,一字一字,最后一双眼不经意扫了一圈转回她眼中,眉眼上扬邪气横生。
苏锦瑟背后寒毛直立。
“我的人自然是爱惜的。”他的视线紧紧黏着苏锦瑟的眼珠,一扫平日里温和的模样,侵略感十足,捧起与苏锦瑟相交的手,在她手背落下一吻。
一个蜻蜓点水的细吻,温热的触感带出十足的占有欲。
苏锦瑟细细喘了一口气,被盛宣知握住的手连手指都好似不是自己的,她一双眼睛一时间不敢与他对视,慌乱地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