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担心。”秦老师说,“我这就回去想办法。”
“可以卖房子。”伊蓝说。
“那怎么行?卖了房子在城里怎么安身?”秦老师安慰她说,“还不到那一步,不是还在化验吗,也许是误诊也难说。”
误诊?
好像这么多天以来,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两个字上。
伊蓝和单立伟告别后并没有回病房,而是去了主治大夫的办公室。主治大夫是个中年女人,伊蓝进去的时候,她正在打电话,那个电话很长,大约是说晚上在哪里吃饭唱歌,伊蓝站在一旁,很耐心地等她打完才开口:“我想问问47c黄的病到底怎样?”
她翻着病历。看了看伊蓝说:“你是她什么人?”
“女儿。”伊蓝说。
“那天那个呢?”
“朋友。”
“还有别的亲人吗?”
“没有。”
大夫忽然叹了口气,然后说:“其实我那天就说过了,快筹款吧,准备手术,越拖会越麻烦的。”
“需要多少?”
大夫看了看伊蓝说,“先准备十万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