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暄自知理亏在先,为抢夺意中人,唯有尽收太子架势,以弟弟之态撒娇讨好。
“罢了,既是自家弟弟,我吃点亏,”乐云公主嗤笑,转而对晴容扬眉,“妹子,你快哄哄他,省得他愁眉苦脸,乱生闷气。”
话毕,一手拉住夏暄身后的甘棠,另一只手则挽上晴容身侧的鱼丽,乐呵呵遁走。
甘棠瞠目回望夏暄,想甩开胳膊上的纤纤玉手,又恐大公主动怒。
夏暄料知长姐真把他当甘梨,仓促之下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别吱声,全力配合,以免穿帮。
甘棠哭丧着脸,所幸面罩遮掩大半,无损他的威武气质。
余下三三两两仆役识趣回避,霎时间,偌大庭院唯剩夏暄和晴容二人。
相视立于随风翻飞的碎叶间,夏暄紧盯朝思暮想的娇颜,巴不得扑上去啃一顿。
数十个日夜未见,又怕太过热切,会把她吓着。
宜徐徐图之。
可迷恋眸光缱绻温情,始终未离半寸。
晴容只觉他眼神如有实质和温度,触抚在唇上,隐带烫灼,不禁垂目闪躲。
夏暄闷声道:“姐姐让你哄我呢!”
晴容常在梦里伴他左右,知他连撸猫的空闲都挤不出,心下怜惜。
“要怎么哄??”
夏暄蓦地记起,赵王曾有一回到东府作客,脸容带着晴容留下的“墨宝”,害他狂躁了好几日。
鬼使神差,他冲口而出:“给我脸上画点东西。”
晴容目瞪口呆:他何时多了这古怪嗜好?
他负气补充:“不要龟。”
晴容总算理解这话从何而来,堂堂皇太子,为那么一丁点小破事,吃了半年的醋?
她垂眸轻笑:“是,恕小九僭越,请殿下闭目。”
“在这儿?”夏暄大奇,依言合上双眼。
晴容赧颜羞红,踮起脚尖,探臂绕上他后颈,嘴唇凑到他左脸颊,轻轻一吻。
软唇触碰到他微微扎刺的须根,与她先一夜以狸儿的猫鼻子蹭到的相似。
当他惊喜睁目,顺势伸手圈住她的柳腰,她噙笑端量红润唇印,柔声低语:“殿下放心,绝对……不像小乌龟。”
夏暄抖开大氅,将温软娇躯裹进怀里,如重获至宝。
明明再无半分距离,对她的思念与慕恋,却在这一刻抵达新的巅峰。
仿佛有她一瞬的主动示好,这数月来的艰辛、紧张、忙碌、焦虑,都能即刻平复。
他对上她羞答答的水眸,毫不迟疑贴近,霸道地吮上她的柔唇,黏缠,捻转,轻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