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谨兮徐徐地笑了一下,苍白指尖划过她细长漂亮的眼尾,承认下来:对,我有病,病入膏盲,不然,我怎么敢劫持你。

修长手指,伸手去她腰间解她的衣带。眼睫遮住他眼里的情绪,在他白皙的玉脸上,投下沉沉的暗影,他的面容半明半暗,带着沉郁。

你别忘了,你身上还有我下的毒。动弹不得,宁初莞只能言语威胁。

然而徐谨兮不为所动,自顾自地解她的腰带,唇边含着诡异的笑:如玉在我手上,你若是不给解药,那就等着他死吧。

说着,徐谨兮伸手,把她拽了起来,搂在怀里,唇落在她玉白雪颈上时,眼中没有神采,喃喃道:莞莞,既然你都愿意跟他好,为什么不愿意跟我呢?他不过一个伎子罢了

他的唇,落在她宁初莞颈间。

她动弹不得,眼看着他手指轻勾衣带,把外边的红色外衫褪去,她心急如焚,恨不得把徐谨兮千刀万剐。但她知道,徐谨兮已经不理智了,跟他说理没用。冷静了一会儿,宁初莞冷冷讥讽道:世子是要跟伎子相提并论吗?

徐谨兮身子顿住,面色阴戾:那又何妨。

身上的衣裳,被他越褪越多,只剩下中衣。徐谨兮抱着她,泛着白色的唇,轻触她柔软地红唇,而后,痴迷地吻着。像是尝着酒,越酌,越香醇。

二人身体紧密相贴。

徐谨兮胸腔剧烈起伏,吻她,吻得越来越激动,越来越放肆,也越来越凶狠。而宁初莞,被迫仰着头。两人靠的极近,她甚至能够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的欲念与疯狂。

恶心,抗拒,宁初莞却没法动弹,挣扎都挣扎不得,只能像木偶一样,任他摆布。

原以为,他不会放过她,没想到,最后他却放开了她,仿佛泄了气一般。狭长眼眸之中,没了光彩。

指尖轻触了她纤弱后背两下,他从床上起来,闭了闭眸,压下心底的躁郁,便说了句:你走吧。

他恨她那样子作践自己,偏他哪怕心底再生气,再疯狂,从小的教养,也让他没办法继续下去了。他早就已经知道,他跟她再无可能。

一切不过是他强求罢了。

方才的一切,就当他最后的奢望。新婚之夜,他弃她而去,这些,就当弥补她。

徐谨兮抬步便离开,往外走时,背对着一室红色,脚步稍微停顿。

心底,仿佛有什么在蔓延开,丝丝痛楚,如同刀子在凌迟心脏。心脏似乎在裂开,但他却再也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他便没办法遏制自己想要把她带走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