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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佛寺清修之地,崔蛮和这些比丘尼自己身上都没什么钱。一来二去,想着只进不出吗坐吃山空不是个办法。这段时间,拂拂天天往城里跑,就为了能找点儿活干。

璎珞寺有位自西域而来的比丘尼师父,特地教会了她如何利用胭脂水粉修饰自己的面容,有点儿像易容,当然远不如易容那般神奇。

大雍朝女性涂的脂粉又厚,她天天在外跑,倒也不曾被人发现过她其实就是前朝的废后。

离了宫才发现,古代女性想要自食其力是有多困难。她总不能去码头卸货,工地搬砖,人也不要她。

陆拂拂倒是会修补衣服,可却不会绣好看的纹样,像无头苍蝇一样找了一圈,到头来只能无奈地重拾起了自己的老本行。

去ktv……阿不,去章台酒肆上班。

端盘子送水打扫卫生的那种,毕竟她也没啥才艺可卖的。

这份活儿良家女子不愿意干,正好便宜了她。老板娘,或者说老鸨也好讲话,工钱按日结算,不包吃住,唯有一点,需得打扮得好看一些,知趣识大体。

这个“知趣识大体”便是不足为外人道也的潜规则了。

高中辍学之后就去ktv上班的拂拂,当然知道此话何意,毫不犹豫一口便答应了下来。

夜色正浓,圆月初上,正是上京城内各处章台酒肆寻欢作乐的好时辰。

揩了一把汗,女孩满头大汗,像个灵活的兔子一样,在人群中飞蹿。

“让一让,让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