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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出来的瓜果蔬菜既能吃,劳作的过程中又能运动健身,可谓一举两得之事。

牧临川站在田边,打量着她,有些嫌弃,有些讥诮,又有些意外和好奇。

《礼记·月令》曾言“孟春之月,天子亲载耒耜”,高贵的陛下,除非春耕之时,需扶犁而耕,对于农事可谓一无所知。

竟然不是变着花样吸引他的手段?

牧临川迟疑地看着陆拂拂竟然真的埋头干起了农活,干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一门心思地跪在地上拔草,像是全然忘记了身后还有个人。

少年皱了皱眉。

被这样忽视,他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情愿,压根没意识到自己前段时间也是这么忽视陆拂拂的。

牧临川状似无谓地问:“你为何要先把锄头泡在水里?”

拂拂抡起锄头尽职尽责地展示给牧临川看,像从前教幺妮那样,温和又有耐心:“因为这样木头柄和锄头连接的地方紧一点儿,不容易掉下来。”

这到底有没有用陆拂拂不知道,反正她大(爸)和她妈都是这么和她讲的。

牧临川点点头:“那你为何又往上撒草木灰。”

拂拂笑眯眯道:“因为这样能改良土质呀。”

今天下地,少女鬓角只簪了一支蝴蝶发簪,笑起来时,眉眼弯弯,鬓角停立的蝶翅乱颤,折射出璀璨的光,看着热闹,刺眼。

与千佛窟的阴冷不同,她身上有一种很是浅显的热闹,是一种见寒作热,不依不饶,大哭大笑的市井热闹,或许显得有些粗俗,有些愚笨,却胜在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