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其实不能光看表面。
不要看她有时候骂起人来,好像很强势,但她从来不骂有理那个。
她曾经见过她跟冉家二老对骂的场景,那个时候爹已经死了,只剩下她一个孤女,被人盯着二房财产。
小婶曾经说过一句话:“二房都这样了,你们还盯着人家的家产?法律来讲,二房的家财,除了莹莹能得之外,也就只有两位老人才有资格得,其他人配吗?”
小婶看得很明白。
他们能得到的也只是二老手里遗产的那其中一部分,却不能得到属于莹莹手里的那部分遗产。
可惜,大家抢家产都抢红眼了,谁会听她?
如今,听到小婶说曾经打算给娘联系了县医院,别人不相信,她却是信的。
宓月华信吗?
不管她信不信,这会岑芷枫这样说,她感动。
不管怎样,人家有一片心,就够了。
“谢谢你还想着我。”
岑芷枫快人快语:“我们冬生和二房是兄弟,亲兄弟,亲兄弟之间,不就是应该相互帮忙吗?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我也很看不惯那两位老人的德性,但是我们做儿女的,在他们没有对不起我们之前,总不能去较真。”
宓月华点头,确实是这个理。
当初她忍下了这些,一是她确实自卑,十年没有生孩子,她做不到老四媳妇这样的底气。
老四媳妇的家庭放在这里,没人敢看不起她。
而宓家,本来就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家里女孩子多,没有人为她出头,只会一味劝她忍让。
还有一个原因,是怕夏生在战场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