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还是把他埋在梨花树的酒挖出来了,甚至还当着他的面,喝空了一坛,啊啊啊啊啊!
揪着自己的头发,聿明满心的悲愤。
自顾自地跟自己发了一通火之后,聿明生无可恋地躺了回去。
没意思了,毁灭吧!
十九岁的少年中二地如是想道。
只是第二日,聿明还没来得及跟棠宁表达他的愤怒,又一波道观来客,叫他完全将自己那点子不开心一下子就丢到了脑后。
因为这一次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徐司年。
不过大半个月不见,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浑身上下的气质愈发冷冽了,如同崖顶终年不化的雪。
却在看见聿明时,礼貌地微笑了笑。
“道长,请问宁宁现在在哪里?”
也不晓得是被他周身的气质所摄,还是曾经他与棠宁的甜蜜在聿明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几乎待徐司年一问完,聿明便条件反射地指了指后院的厢房。
“多谢。”
徐司年这么说完之后,便在身后几人的帮忙下,径直来到了棠宁的房间门口。
直到这时,聿明才反应过来,棠宁她现在还没醒。
他忙不迭地小跑着追了过去,抬起头来,刚想提醒,就看见朝阳的晖光下,徐司年抬起手小心翼翼地将棠宁睡得凌乱的发拨到了耳后,然后便微微翘起了嘴角。
聿明看见棠宁露在外头的手指轻动了动,可眼睛却并没有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