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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大约亥时一刻时,贺兰箬终于喝得醉醺醺地敲响了长公主府的大门,被小厮们搀扶着躺到床上之后,裹着被子的贺兰箬,才刚一翻身,口中就咕哝了一声。

“棠……宁……”

就这么一觉睡到第二日清晨,贺兰箬霍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心里一直记挂着要尽早把簪子还给棠宁的贺兰箬,第一次醉酒之后没有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从衣柜里将簪子翻出来之后,贺兰箬刚准备出门,就发现自己还未洗漱,不对,不仅仅是未洗漱的关系,他身上的味道也十分难闻。

念及此,贺兰箬毫不犹豫地在大清早就叫了水。

与此同时,正院那边的青平长公主听闻贺兰箬大清早就叫了水的消息,更是惊得直接将已经喝到嘴里的燕窝又给吐了出来。

“叫……叫水?”

她那个儿子自从三年前喝醉之后,被一个模样娇媚的丫鬟爬床未遂之后,身边除了小厮就只剩下小厮,有的时候她甚至都有些怀疑他那个儿子是不是在纪慕清离开之后,被刺激的得了断袖之癖,亦或者有遁入空门的打算。

可现在她……她听到了什么?

最后还是听前来禀报的小厮的回答之后,她才终于明了,她儿子只是早上洗个澡罢了,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可是不对啊,好端端的他早上洗什么澡。

之后传来的消息,青平长公主才发现,贺兰箬他不仅早上洗澡,好似还用了胰子与香药,这是……

然后青平长公主便躲在一旁远远地看着一袭白衣的贺兰箬,嘴角含笑,打扮地格外骚包地出了府。

当即,青平长公主便立刻招手唤来了两个人,让他们跟上贺兰箬,看看他到底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