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意气风发,不高兴了就挥舞拳头揍,把鞭子甩得噼里啪啦响哥哥,仿佛再也回不来了。

她不舍得走,哥哥这样,她怎么忍心就去忙自己的事,二嫂那里怀着身子,二哥是男人,一些事也帮不了,只能靠自己娘了,她怎么忍心让娘一个人去面对,总是要帮着搭一把手。

不过胡金凤反倒冷静下来了,那种难过劲儿过去,额头的伤好了,接下来该怎么做,她比谁都冷静,她让冬麦回去:“这一段,沈烈为了咱家的事奔忙不少,也不能总耽误着人家,再说他之前给红妮献血,估计献了不少,虽然年轻,但到底是血,这几天又忙咱家事,你也不能总撇下他不管。”

冯金月也劝,让她回去,说满满那里她可以帮着照顾,再说家里该下种的都已经种了,接下来地里不忙,没什么要紧的。

冬麦想想沈烈这些日子忙乎了那么多,自己根本没管,况且也十几天了,当下也就跟着沈烈离开。

临走前,胡金凤把钱塞给冬麦,是冬麦之前垫付的医药费,冬麦不要,胡金凤叹了口气:“哪能让你们出钱,这个钱你哥那里还是有的。”

冬麦到底没收:“我这里现在不缺钱,才几百块,娘你先收着吧,以后我缺钱了再说。”

沈烈骑着车子,带她过去了公社,去看看他修整好的房子。

她其实意兴阑珊的,担心哥哥,担心娘家的事,干什么都没精神,不过她也知道沈烈不容易,跑前跑后忙,自己如果不去看,他也会失望。

所以她还是努力地打起精神来,没说什么扫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