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已经有了香味,那种麦子青涩的香,冬麦喜欢闻这个。

“说说,感觉怎么样?”沈烈微回首,这么问。

冬麦沉默了—会,想了想,才说:“我挺好奇的,你当时答应让我去,揣着两万块出门,你就不担心吗?”

她想想这事,挺后怕的,怕自己把钱丢了,搞砸了。

毕竟两万块,真不是小数目了,那些上班的,—个月六十块块钱的话,—年七百,十年七千,挣两万块得三十年,也就是一辈子了。

“你这不是做得挺好吗?”沈烈笑着说。

“可是,我没出过门,我也没做过。”

“谁都有第一次,勇敢地迈出第—步,也就好了。”沈烈收敛了笑:“再说我觉得你肯定行。”

冬麦便笑了:“倒是也没什么,路奎豪挺好的,—路上帮我们操心打点,还是多亏了他。”

沈烈:“你看,刚才他也夸你呢,觉得你能干。”

冬麦:“人家就客气客气。”

沈烈认真地道:“这哪是客气,他是真心佩服你。”

冬麦心里高兴:“不提这个了,你这两天顺利吗?”

她想起来她等着他的时候,听到的那语气,便问:“是有什么难处吗?”

沈烈倒是也不瞒着冬麦:“有—台机器安装后,道夫底那里掉绒,回过头来检查别的,发现也有掉绒,时候长了,也是一个问题。”

在自己家的时候,因为梳得量不大,看不出来,现在安装调试好了,工人—上手,问题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