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靖安却突然开口了:“冬麦,没想到你竟然嫁给沈烈了,沈烈人挺不错的,估计也不会嫌弃你不能生的事。”

冬麦听到“不嫌弃”三个字,真是刺耳朵。

她现在已经查出来,自己能生了,但是她依然不想听什么嫌弃不嫌弃,就算不能生,难道她活该被嫌弃吗?

再说自己怎么样,还轮不到一个陆靖安来评判。

她便抬眼,漠然地看了他一眼。

陆靖安愣了下,冬麦长得俊俏,用时髦的话说那就是漂亮,漂亮的冬麦那么看自己,好像有些鄙薄,更多的是陌生,就是那种你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你的眼神。

陆靖安便觉得羞耻。

他怎么说也是公社里的干部,是商品粮铁饭碗,冬麦一个不能生的女人,就算长得好看,又怎么样,现在嫁给沈烈,还不是农村里干活的,沈烈那人听说有本事,可那又怎么样,她竟然跑来给人家当厨子!

那天见到,看王书记对她和颜悦色,还以为她多了不起,原来是当厨子。

就算别人看不起自己笑话自己,她凭什么?

陆靖安脸都涨红了,手也轻轻攥起。

冬麦哪里知道他的心思,对她来说,这个人早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就算现在见到,以后也没什么机会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