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点冷,”沈烈声音清朗含笑。

“那我把你大衣还给你,我不冷了。”

“冷得我都要出汗了!”说着,沈烈抬手,擦了一把,于是冬麦借着月光,果然看到,他发根那里,隐约有潮意。

她便有些愧疚了:“要不我骑一会?”

沈烈:“你骑车,带着我?”

冬麦想了想:“也可以,我力气挺大的,我能带得动你。”

沈烈便笑了:“我如果指望着你骑车带我,那得走到明天了。”

冬麦便不说话了。

她本来心里对他存着恼,不想欠他人情,也不想领他情,但不得不说,他这个人是真好,帮了自己大忙。

他为什么帮自己,因为他善良正直乐于助人?

此时夜风拂动,明月高悬,清冽寒意扫在脸上,冬麦静默地坐在自行车后座,听他骑车时发出的呼吸声,一下下的。

这让她突然想起,那一天,他喝醉了,呼吸也是像现在这么重。

她想了想,终于问:“那天……我好像咬了你,没事了吧?”

沈烈:“伤是好了,不过牙印子还在。”

冬麦:“你抹药了吗?怎么会留印子?”

沈烈:“你咬得那么深,抹药也白搭,留下印了,估计这辈子都消不掉了。”

冬麦彻底愧疚了,虽然他是一个男人,身上有个印子什么的也无所谓,但是总归是自己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