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麦觉得好笑,便笑了下:“你觉得好好的日子,我却觉得不好。”

那霞光如同一层流光溢彩的纱,落在冬麦剔透莹白的脸上,让她变得朦胧而神秘,林荣棠看着这样的冬麦笑,竟是前所未有的美。

他心口便痛得缩了起来:“行,行,你走吧,你走吧,你走吧!”

他咆哮得像一条疯狗。

冬麦便起身,抱着她的兔子出去了。

她已经大半天没吃饭了,不过并不觉得饿。

她径自走出了院子,走到了村后,村后那里有荒草,有柴垛,还有别人挖土留下的大坑。

她将兔子放下,看着它试探着去吃那干枯了的草。

她自己坐在那里,仰起脸,望向远处即将坠落的太阳。

太阳是朦胧的红色,便把这村庄也映成了红色,她迎着那艳红色,定定地看着。

她想,自己确实是太过倔强,因为倔强,所以注定孤独,也注定前面的路艰难,可是那又怎么样,她就是不想去忍受了。

她低下头来,将脸埋在膝盖中。

干枯的草丛中传来窸窣的声响,刚开始她以为是兔子,并没理会。

她想,兔子你可以跑的啊,你是自由的。

我并不能护住你多久,你可以跑得远一些,跑到洞里头躲起来,永远不要被人寻到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