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寻觉得自己也是有病, 明知道这种女孩的嘴就是罗生门,居然在这里浪费时间听她编故事。
“姑娘,感谢科普,不过我觉得你的故事有漏洞。”项寻招手打了辆车, 车停下来,他把白卓塞进去,继续说,“你说骆寒有爹有资本,谁也惹不起, 他需要拿谁当幌子遮掩性向么?”
姑娘语塞。
项寻上车之前最后撂下一句,差点把姑娘气哭, “何况我认为,你应该不是骆寒的型,你以为的那么护着你,可能就是他好心而已,别想多。”
姑娘:“……”
项寻一把年纪了非跟个姑娘讨最后一句便宜,想想觉得自己挺没风度,但退回到刚才,他大概还是要说。
为什要说,他耳朵不爽。
回到酒店,项寻把沉默了一路的白卓从车上拉出来,等车开走了,他便把人甩在路边,醉醺醺的白卓被他甩了个踉跄,差点儿拿脸锤地。
原本浑浑噩噩的白卓愣怔地看着项寻,记忆中,项寻从来没对他下过这样重的手,他不知道项寻要干嘛。
“看我干什么,看你自己。”项寻抱着胳膊,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白卓,“看看你自己脸上还有没有一点骄傲跟自尊。”
白卓的表情瞬间僵硬,他躲着项寻的眼神,抱着腿坐在路边。
项寻蹲下来,揪着白卓的领子,强迫他抬起头,“快三十岁的人了,遇上点事就只会往壳里缩?你跟樊城能过就过,不能过就散,跟谁要脸呢,过给谁看呢,当然,要是你舍不得他的资源,就当我没说。”
这话终于让白卓有了些反应,他死死咬着嘴唇,胸口酝酿起巨大的情绪,可酝酿了半天,却只是憋出了两行泪。
他用手捂住脸,无声地抖动肩膀。
“他还打你哪了?”项寻压着心头的火,他对白卓始终生不起气来,也下不去重手,但凡换成另一个人,他这会儿早一拳把他打醒了。可白卓一点也不配合,他话说的语气不由加重,“说话!哭什么哭!”
“他没打我。”白卓捂着脸摇头,全身都在抗拒,“项寻,你别管我了,你看不起我也没关系,求你别管我行吗!”
“那伤是哪来的?”项寻耐着性子,抓着他的手臂解衬衣袖口的扣子。
白卓却反应激烈地往回抽手,力气之大竟是险些将项寻拽倒,袖扣不堪重力,砰得绷开,滚向了马路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