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母听了这话只觉着眼前一黑, 这老三媳妇当真不像是农家养出来的, 竟是一点农事都不通, 她勉强介绍道:“我们这一般都是等稻谷晒干之后,你爹他们再用棒槌去壳。”
“棒槌?”赵静婉听了疑惑道, 她印象中的棒槌是捣鼓药草的小铁杵。
“对啊, 不过用的是大棒槌。咱们这每家都有一个稍大的石桶,把稻谷放进去里头, 再由两个人拿着大棒槌在上头不断敲打,这稻谷壳自然就落了下来。”赵母仍旧耐心解释道。
她们两个人说着话,三个小孩子则走在前头自顾自地说着话。赵静婉听完赵母的话, 大概有了些画面,这过程实在是比她想象中的麻烦。
“那我们到时候怎么将那米和稻谷壳分开啊?”赵静婉又问道。
赵母不甚在意道:“一般都是放在篮子里, 找个风大的日子往上甩,那稻谷壳自然就被风吹走了。”
这一直以来都是这种法子, 不仅是赵家村这样, 这十里八乡、整个南边、甚至是整个大庆都是这样。
赵母早就习惯了这种方式,她见赵静婉这新奇模样, 只觉着老三媳妇当真是少见多怪。
到了赵家门口,赵母领着壮壮妞妞进屋, 赵静婉则跟着小胖墩继续往前走着。
她这下才仔细瞧到小胖墩身上的衣裳, 完完整整白白净净和刚出门时一样, 可见他这一天都好好爱护着呢。
往常只要小胖墩出去玩亦或是跑来跑去,这衣角总是会有些地方被染黑,亦或是粘上泥土, 这回倒是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