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生——”
贺永年突然有种想要告诉他,他是他亲生儿子的冲动,可对上贺怀生关心的眼神,哆哆嘴,又什么都说不出。
说什么呢?说他勾引有婚之妇,还是说娟如红杏出墙,抑或,他的出生只是他们背德后的产物?
他这么好的儿子,他怎么舍得用这些来污染他的耳朵啊。与其让他知道他是他的儿子,还不如就这样。
只要,他知道他是他的儿子就好了!
“什么?”见贺永年没再说下去,贺怀生抬眼,疑惑问着。
摇摇头,贺永年已经从之前的情绪中回过神,“没什么,就想问问你们期中考试什么时候?准备得怎么样了?”
贺怀生的成绩,贺永年一直没操心过。可高中不一样,不仅难度大,还是和整个县的好学生竞争,难免更挂怀几分。
“下下个星期,应该没问题的,爸,你就好好养身体,别担心我了。”
对比土生土长的县城学生,从公社升上来的贺怀生,学习起来其实并没有他说的那么轻松。
以前在公社中学,他轻轻松松就能拿第一。可等进入高中,他才发现和他一样有学习天赋的人并不少。
而他,并不是其中最出色的,甚至,连第一都不敢像从前那般斩钉截铁地保证。
“那你也别为爸的事担心,好好读书,你学习好了比爸腿好了还让爸开心。”
一腔父爱尽情地挥洒着,此时的贺永年温和得完全看不出,和那个面对贺川时冲动、暴怒的贺永年是同一个人。
或许,爱与不爱差别就是这么大!
爱则生,哪怕对方浑身缺点,那也是可爱的,与众不同的;不爱则恨,哪怕什么都不做,也出现便是错,呼吸便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