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不过半,这个时候就已经有报录的动静传来了。
快马飞驰,报录人们敲锣打鼓而过,人潮汹涌,这个时候酒楼里的读书人们再也不能淡定了,纷纷拥过去看。
会试的中试人数,向来就无定数,但大体上都在三百左右浮动。今年这一场则取了三百四十一人。
“捷报!某某地老爷,某姓讳某名,高中会试第三百零二名贡士!”
“捷报!山西平阳老爷,任讳文熙,高中会试第三百零二名贡士!”
“捷报!陕西西安老爷,李讳敬,高中会试第二百九十三名贡士!”
“捷报!广东广州老爷,潘讳润生,高中会试第二百六十一名贡士!”
“捷报!江南太平老爷,祝讳保才,高中会试第一百五十贡士!”
就在这时,酒楼上终于有人敏锐地注意到了“江南太平府”这个五个字眼。
越县九皋书院,张幼双!
那位俞夫人,女夫子!
烛火日盛,星星点点,渐渐团聚成天。
“捷报!江南太平老爷,王讳希礼,高中会试第八十四名贡士!”
……
“捷报!江南太平老爷,孟讳敬仲,高中会试第四十三名贡士!”
……
“捷报!江南太平老爷,张讳衍,高中会试第八名贡士!”
今年的这场会试出了怪现象。
京城里最津津乐道的竟然不是这些高中了的老爷们,人们茶余饭后谈到的却是江南太平府越县九皋书院那位女夫子,姓张讳幼双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