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剥橘子,剥开那层冷峻的“橘子皮”,下面是“平易近人几乎温和”的性子,克制守礼的“橘肉”,而再往下破开“橘肉”,却又沉而涩的内里,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孤僻了。
许是过去的经历使然,他没几个交心的朋友,似乎也不多交付信任与真心。
他既然没透露出半点儿风声,十有八九也是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这倒很合他性格。
唐舜梅翘着二郎腿,皱着眉摩挲了下巴。
这位是个标准的实干主义,总感觉……俞峻他隐姓埋名,是想要弄出点儿什么动静出来。
顾忌张幼双和吴朋义两个还在自己面前,唐舜梅就似有意似无意地,把话题转移到了话本上。
这又一次带给他各种震惊的话本。
这还是唐舜梅他第一次看到这种话本。
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总而言之,看的时候,他的情绪好像不由自主地就被这话本给牵引了。
仿佛他就是这故事中的薛纨,那个不屈的,一身傲骨的妓子。
这令女子们垂泪,男子们大吃一惊,或是羞恼不堪。
这其实说白了就是个“代入感”的问题。
让唐舜梅大吃一惊的同时又瞬间兴致盎然。
代入感最简单粗暴的写法就是,多以主角单视角来展开,多写点儿心理活动。张幼双就是以薛纨的视角徐徐将故事铺展开。
好在这个年代也没有什么男频女频之划分,只要有的看,大家都不挑,也不讲究什么主角的职业地位。
就说白居易大佬的弟弟白行简大佬吧,就是那位写《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的唐朝老司机,曾写过一篇唐传奇《李娃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