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厉离神色不变,“那就用尸身来抵过吧。”
奇莽缓缓地转动着大脑袋,嗓音变得更加粗哑:“君上,术师已死,虽然她当年一时被蒙蔽了心志,换掉了你和雏殿的命格。但她一直觉得很愧疚。这数千年来,她没有一天不想着让你们的命格重新归位……”
“她便是这样哄你的呢?”
小小的奶娃儿发出一声轻笑。
“奇莽啊奇莽,你关了这里这么多年,居然都没长进。眼睛一如既往的差,竟还没看出谢归雁的真面目吗?”
厉离轻轻一跃,小脚丫踩在奇莽的头顶。他盘腿坐下,闭上眼,仔细吸纳这禁地零碎的力量。
“要不是她没找到可以单独杀死我的方式,又担心我弄死她儿子,”稚气的语调平淡地问,“你以为她为什么会忍辱负重地离开天诛城,心甘情愿地窝在这个地方吗?”
“君上,术师也曾养育过您,她对您如何……”
“闭嘴。”厉离轻轻打断奇莽的话。
他的声音不高,奇莽却通体生寒,不敢再说下去,前肢又俯跪下去,作出臣服之状:“属下知罪。”
“她在哪里?”
厉离又问。
奇莽不敢再提及尊重尸身一事:“雏殿将术师葬在后山的槐林里。”
“你真的以为她死了吗?”
奇莽一怔:“当年是雏殿说他已亲手下葬……”雏殿不会骗他,那时他失去母亲的悲痛也不像是假的。
厉离睁开眼,话头一转,换了个话题:“这地下一个以鬼灵滋养而生的法阵,你在这里这么久,竟也丝毫未察觉。”
闻言,奇莽浑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