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倾卿的身上盖了毛毯，她坐起来，昏暗的房间里只有徐倾卿衣料摩擦的声音，她一眼就看到坐在一旁的桑靖宁，他坐得挺直，似乎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徐倾卿又是一阵愧疚，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很容易对桑靖宁产生一种愧疚感，仿佛只能把他捧在手心，一旦他受到任何伤害，就会有歉疚涌上心头。

“阿宁，对不起。”徐倾卿挪到桑靖宁身旁，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脸颊相碰。

“是我该说对不起，是我对你的感受太欠考虑。”桑靖宁的声音很轻，他冰冷的手指覆上徐倾卿的手背，一点点握紧。

“没有没有，你对我超好了，我是因为这两天没睡好，脾气差。”徐倾卿害怕桑靖宁会东想西想，连忙否认。

“倾卿，你是不是每次都这样，不管你多难过，多疲倦，总是会否认，然后安慰我，你这样真的开心吗？我要是你，肯定不会喜欢上我。”桑靖宁伸出一只手揽过徐倾卿的肩膀，徐倾卿可以感觉到他微微的颤抖。

“阿宁，我一开始就喜欢你啊。”徐倾卿转过身来，反抱住桑靖宁的腰。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那时候我阴暗、自卑、懦弱，长得矮小，头发遮住了脸，不爱说话，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是因为可怜我吗？”

“我知道程希锐很早就喜欢你了，他比我好太多，而且一直是你的同桌，你没有理由喜欢我。”

“那时候我对你爱答不理，我还经常拒绝你，我一无是处，你只能是可怜我，我出生肮脏，我整个人也很脏。”

桑靖宁开始自我批判，揽住徐倾卿的手也放了下来，缩成一团，用牙齿咬着自己的手指甲，抖得越来越厉害。

徐倾卿抱住他连声安慰：“阿宁，没有的事，你成绩好，你有钱又帅，什么都可以安排得特别好，我才是没有任何一项拔尖。”